這段改編自 2010 年 4 月 18 日的對話。

（安：你這樣說，令我頓時想出，一個新的話題。我們可以討論一下，這個「人生注定」問題。）

要知道這個問題的「答案」，大概要有李教授所講，在藝術判斷中所需的「玄悟慧能」。

根據我的理解，我猜想李教授的意思是，例如審美，是一件既不客觀，亦不主觀的判斷。即使我覺得一幅畫作美，我未必能夠明確指出，它為什麼美。

一方面，審美不是絕對客觀的。你可能覺得畫作甲比畫作乙美，而我則可能覺得畫作乙比畫作甲美。並沒有所謂的誰對誰錯。

另一方面，審美亦不是完全主觀的。很少會有一個情況是，你覺得一幅畫極醜，而我卻覺得它極美。

（安：那跟「人生注定」問題，又有什麼關係呢？）

有兩點可以參考。

第一，如果你問我「何謂美」，或者「那幅畫作美在何處」，我往往不能直接解釋。美，大概（但不一定）是一種只能意會，不能言傳的東西。

如果畫作甲，大部分人也覺得美，而你卻感受不到，我只能叫你，再觀賞多一點時間，看看能不能心領神會。如果最終不能，那也沒有辦法。 

那就是「玄悟慧能」意思的其中一個方面。

同理，我講「人生注定」問題時，我只能講，我感受到的東西，然後再加一些理據，但不會是百分百的。

因為不是一個絕對的論證，我亦不會覺得，我感受到的一定正確。我只能說，那不是胡亂猜測。

在「人生注定」這個問題上，如果你感受不到，我感受到的東西，我只能叫你，再「觀賞」多一點時間，看看能不能心領神會。如果最終不能，那也沒有辦法。

— Me@2015.03.0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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